十二山晴花尽开,楚宫双阙对阳台。细腰争舞君沉醉,白日秦兵天上来。
猎骑秋来在内稀,渚宫云雨湿龙衣。腾腾战鼓动城阙,江畔射麋殊未归。
我,刚过孔夫子所言“三十而立”,望向“四十不惑”,平日时光,在工作,在看书,在睡大觉。我的读书习惯的养成,追究起来,不为“少年折花”,不为“千钟粟”,不为“黄金屋”,不为“颜如玉”,竟要追溯至儿时父亲为我立的口头协议,那时我贪玩,又常闯祸,父亲为“骗”我读书,与我约定:每日看《三国演义》两小时,支付读书费两元,工钱按周结算。时至今日,领了多少工钱早已忘记,爱上《三国演义》却成意外。后来,读过的书单又添了《水浒传》、《红楼梦》、《史记》、《西厢记》、《论语》、《明史》、《曾国藩家书》、《资治通鉴》、《旧唐书》、《唐书》、《宋史》、《晋书》、《吕氏春秋》、《阅微草堂笔记》、《儒林外史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后汉书》、《汉书》、《张居正论语直解》、《四书章句集注》、《左传》、《周易》,比起北宋张安道“凡书皆一阅不再读”的本领,还差得远哩!
我的大脑,常常被读的书引向天南地北,见东海为桑田。有时看郑庄公教训弟弟,在落日余晖下念叨“天行不义必自毙”;有时看封常清身穿皂衣,写着《谢死表闻》。在声光音电如此繁荣的现代,我可真是今之古人了,就连我的星光色Apple Watch Series 7,也常嘲弄我现在是公元二零二三年,距张华作《鹪鹩赋》已有一千七百多年,距杜工部作“况复秦兵耐苦战,被驱不异犬与鸡”已经一千三百多年,就连陈宝琛作“委蜕大难求净土,伤心最是近高楼”,也已过去一百多年。哎!
可是,正如时间一直向前没人拽得住,屎得照拉,书得照看,觉得照睡,梦得照做。今日12点5分,饱食之后,我酣然入睡,不知过了多久,阵阵嘈杂音飘入耳来,起初还不真切,终于越来越近,又越来越响亮,好不闹人。
这仅是个楔子,未知声从何来,且看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