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匡是“香港四大才子”之一,我们暂且将盛名放在一边,从他1963年动笔的《卫斯理系列》,看看倪匡的文字功夫究竟怎样。
《钻石花》是《卫斯理系列》的第一篇,开篇写景:隆冬天气、海面、远程渡轮、黑沉沉的天、亮晶晶的星。“我”在甲板上闲踱,凭着经验,人无论贵贱,“如果你能够设法打开他心扉的话,你就一定可以听得到一个极其动人的故事”,“我”准备与一位陌生人搭讪,他正弹着亮晶晶的小东西。
这个经验击中人心。
“我”靠近他,还未开口,他冷冷地望了我一眼,让“我”走开,继续重复着将小东西抛入海中。“我”也终于看清,那些小东西竟然是钻石。
我完全呆住了!我绝对不是一个守财奴,但对于印度土王式的豪奢,却也不表苟同。
“我”终于开口,喝道:“住手!”
为了抢到装有钻石的布袋,“我”与陌生人发生打斗,并从他的招式看出他是北太极门下的弟子。
经过交手,“我”惊叹于他在武学上的造诣,对他生出怜惜,最终,我们一起跌入大海,可“我”却想要帮他脱险,叫道:“快离开船身,越远越好!”
我在海里漂着,他已消失不见,天仍未亮,我漂了一座小岛,而竟然看到他正在烤火,一会烘着衣服,一会在火上烘干一张白色的纸片。
那张纸片是什么呢?他一再将钻石抛入海中,为什么对那样的一张纸片,却如此小心呢?
这样的疑问是美妙的,确当有此一问。
倪匡的文字细腻、轻盈,是可亲近的,心理描写推动现实情节的发展,让第一人称的作用发挥出来,下了功夫,内容紧凑,读起来也不耗费太多额外的思考,跟着文字能够一步步带入进去。